蛋糕盒子里的巧克力

我负责挖坑,你负责跳٩(˃̶͈̀௰˂̶͈́)و(龟速更新中)

【灵修夫妇】鞍马归否27

旭凤自小就知道父帝的关爱是可望不可及,但从不知道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。

当他踏进花神殿的时候,望见端坐的父帝和夜神,指尖都深深嵌入了皮肉。

在锦觅及笄礼上那样张扬地表现,父帝又怎么看不出来他心之所悦,可他还是来提亲了,却不是为了自己,而是为了夜神。

阴郁的情绪难以克制,周身零星地闪烁着微弱的火苗。

 

跟在身后的锦觅有些担忧,抬手攥住他的衣袖,目光楚楚:“田螺哥哥……”

“无碍,”摸了摸她的脑袋,旭凤深吸一口气,抬步跨入殿内:“许久未来拜访,倒是不曾想到花神这里热闹了许多。”

本就微颦眉的花神抬眼就看到了跟在旭凤身后的锦觅,顿时眉头皱的更紧,不动声色地看了眼守在身旁的芍药芳主。见她也摇头,便放下手中茶盏,镇定自若地朝着锦觅招手:“小女顽皮,还劳烦火神送她回来了。”

锦觅担心母神发怒,又看了眼旭凤,才依依不舍地在花神身旁坐下了。

 

天帝瞥了眼两人,心中明了,呵呵一笑:“既然小儿女都到齐了,这样商量起婚事来也更加方便些。”

水神脸一沉,天帝个老不修的,他从头到尾并未应承他半个字,却还能自说自话地商议起来。

正欲说些什么,却被人截了话。

“父帝,我认为这样的婚事一不过问锦觅仙子本人,二也未征得花水二神首肯,就这般商议着实不妥。”

“旭凤!”天帝一拍桌子,面色很不好看:“这里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,你的礼教都学到哪里去了?”

旭凤冷哼一声,丝毫不怯,目光冰冷:“我的礼教从未教过我愚从!”

“大胆,你这是在忤逆你的父帝吗,不孝子!”天帝气急,暴怒站起。

他望着阶下的男子缓缓弯下腰,目光却从未动容,嘴角甚至微噙着笑,突然心惊地意识到,他这个儿子好像不再是小时候那个冲动稚嫩的样子,经过了战场血的洗礼,就好似一把锋利的剑,收敛着自己的光芒。

更让他心惊的是,天帝感觉自己正在一步一步走进他的陷阱。

这个想法让他惊慌失措,手心发汗,急切地想要做些什么来证明自己的威严。

夜神看着这场闹剧,抬起杯子饮了口茶,淡淡劝道:“父帝不必心焦,火神如此作态定是有他的想法,不如听听。”

天帝勉强压抑住自己的火气:“既然你哥哥替你求情,你且说说吧。”

“我来此,并不是来同您争辩的。”

“你!”

旭凤撩开衣袍,单膝跪地,眼神坚毅地看着上方的水神:“我是来求花神和水神,能够将锦觅仙子嫁于小神。”

天帝拧紧了眉,一言不发,指尖轻轻叩击着桌案。

倒是夜神笑了起来:“旭凤,那你这般,又有何立场指责父帝呢。”

“我不妄求二位仙上和锦觅仙子即刻答应,我只是想表明,”他抬眼,注视着他的少女,低声轻喃:“我的心。”

坐在座上的锦觅蓦地红了脸,水汪汪的眸子里,满是惊慌,攥着衣裙的手不由地收紧。

“既如此,窈窕淑女,君子好逑。”夜神一撩衣袍,跟着跪在了大殿之上:“我愿与火神公平竞争。”

许久未曾说话的水神,按了按眉心,朝着花神道:“你先带锦觅下去,这边且交给我。”

花神微微颔首,带着锦觅朝里走去。

锦觅心里慌乱地不行,忍不住回头看旭凤。

回头碰上了他一直注视着自己的视线,心中一悸,他原本冷峻的面容犯出点点暖意,口型比着几个字……等我,娶你。

她不敢再看,仓皇着跟着母神入了内殿。

面上火烧火燎的,他不是说只是为了拿回簪子,应付他母神,现在,又是何意……

 

见二人走远,天帝闭了闭目,声音沙哑了不少,满是疲惫:“旭凤,唉……我自是乐意你们同梓芬之女结两姓之好。只是按照古法,长子先婚,如何也得等夜神成婚了才安排你的婚事,你莫要盲目听信了你母神的权谋。”

“我前来求亲,全是我一人主张。”

天帝皱眉:“那锦觅仙子手上分明带着你母神的镯子,你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。”

“那与我是不同的……”旭凤着急辩解,却被骤然打断。

“……我以礼待三分天家,但锦觅是我唯一的孩子,我不想她卷入你们的权谋中。”水神神色冷淡,心中不耐,下了逐客令:“夜神,火神,都请回吧。我的孩子不必以婚事做交易,她快乐就足够了。”

 

说完,水神就阖上眼眸,不再言语。

沉默良久,厅门关了又开,一切归于沉寂。

水神缓缓睁开眼,看见大厅中只剩一人,立于中央,皱了皱眉:“火神为何去而不返。”

“旭凤不想水神误解小神。”旭凤拱了拱手,礼仪严苛。

“我误解或者不误解,对于火神来说并不重要吧。”

“可您是锦觅的父神,对我来说就是重要的。”

“你既然知道我是锦觅的父神,你也知道你母神的心思,那你觉得我有可能把女儿嫁给你吗?”水神向前探身,细究着这个年轻人的神色。

旭凤抬眼,眼神坦荡:“我可以放弃帝位。”

水神一噎,眉心紧皱,他竟能做到如此地步:“那可是你从沙场上以血肉之躯拼来的,这般就不后悔。”

旭凤笑容极淡:“水神可知我为何会上战场?”

“我只是为了能拥有保护锦觅,能和她在一起的力量。”

“那一年我不过刚刚成神,却已经爱慕了锦觅千余载。”

“她是我战场上刻骨铭心的唯一念想。”

水神愣住了,瞳孔震惊,他未曾想到火神这般的用情至深,却也成了执念吧,不知这对锦觅来说,是祸是福。

 

 

屏风后,花神看着自己的女儿,无奈地说道:“倒不曾想,你这般招桃花。”

锦觅一言不发,紧紧捂着胸口,害怕那热烈的心跳会跳脱出胸膛,面色通红,眼眸水汪汪地一片。

呀,这可……怎么办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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